小虎隊解散以后,“乖乖虎”蘇有朋并沒有偃旗息鼓,他心里有一個強烈的想法,那就是拍一部真正意義上的電影,也讓自己突破白面書生形象。他將此作為回報父母的方式,以感謝兩位老人這些年對自己默默的支持。
“我要做獨一無二的蘇有朋!碧K有朋自飾演五阿哥后,又陸續(xù)飾演了“蘇小鵬”、“花無缺”、“杜飛”、“張無忌”、“楊四郎”等多個角色,他也因此以偶像身份稱譽影視圈。潛伏幾年后,他又拍攝了電視劇《熱愛》。“這些角色都是在為《風(fēng)聲》里的白小年做準(zhǔn)備!痹诿鎸Α堆虺峭韴蟆返牟稍L時,他這樣說。
劇本是2008年底送到經(jīng)紀(jì)公司的。封面清晰地寫著一句廣告詞:風(fēng)聲過后,世間再無傳奇?赐陝”荆K有朋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他苦等多年的蛻變機會終于來了。緊張的是,他所飾演的角色是一個陰陽怪氣的昆曲名伶白小年,如果演技不到位,很可能將砸掉自己10多年苦心經(jīng)營打造的形象。
一向孝順的蘇有朋決心征求父母的意見,父親沒說什么,母親卻出奇地嚴(yán)厲反對。她的擔(dān)心也正是蘇有朋的擔(dān)心。整整一個星期,蘇有朋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冥思苦想。最終他決定豁出去了。
開機時,蘇有朋梳著大背頭,嘴邊留著小胡子,如同當(dāng)年拍攝《熱愛》一樣,他推掉了所有的應(yīng)酬,全身心投入到劇本里來。為了學(xué)昆曲,蘇有朋特意請了兩位昆曲。昆曲很難學(xué),背臺詞,掰蓮花指,練小碎步。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jié),他都認真對待,練完后,還要緊張地拍戲。那段時間,他幾乎是以劇組為家,忙的時候,甚至連飯都顧不上吃。
蘇有朋在戲中飾演的是一個非常有難度的角色,為了保持演戲狀態(tài),蘇有朋在拍攝現(xiàn)場也是陰陽怪氣的,既不和大家聊天,也不去看監(jiān)視器,而是一個人靜靜地站著,甚至還哼唱幾句昆曲。
為了找感覺,他在拍戲時堅持不找替身,所有的酷 刑都是自己上陣領(lǐng)受,曾被鞭子抽得耳鳴。人一旦較真兒,求真,是沒有陰暗和烏云能夠?qū)⑵湔谏w住的。正是這樣的付出和努力,這樣簡單而執(zhí)著地賣力演藝,蘇有朋才塑造了一個令人驚艷的“白小年”,也成就了一個華麗蛻變后嶄新的“蘇有朋”。導(dǎo)演高群書也表示,“蘇有朋對這個角色的把握超越我的想象!北O(jiān)制馮小剛也稱蘇有朋最讓自己吃驚:“蘇有朋的表演讓人很難忘。過去我覺得他是個青春偶像,但這次在《風(fēng)聲》中他是完全的‘裂變’了,超出我的想象力!
蘇有朋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很多人都曾問我,為什么要不斷*自己的形象,我想答案就是,每個人都必須經(jīng)營好自己的人生。從成為小虎隊一員到單飛,從《還珠格格》到《熱愛》再到《風(fēng)聲》,我都是這么一步步堅持過來的,即使有過彷徨和迷失,我也從沒放棄過,因為希望在遠方,只有堅持走下去,不斷朝前走,才能把自己的人生之旅越走越寬越通暢,才能迎來自己的嶄新天地!”
據(jù)說現(xiàn)在的追星族,不要說得到偶像的簽名,就是被偶像的車濺上點兒泥點子,都幸福得不得了。在東漢,也有這樣一位明星,他受人追捧的程度,絲毫不亞于現(xiàn)代的天王巨星。
他叫李膺,字元禮,河南襄城人。當(dāng)時洛陽城里的三萬太學(xué)生,喊出了“天下?钤Y”的口號,對李膺頂禮膜拜。凡是能得到他賞識、受到過他接見的太學(xué)生都認為如同“登龍門”,立刻身價倍增。學(xué)者荀爽無緣見李膺,耿耿于懷,終于找到個機會為他趕了趟車,得以交談幾句,回來后覺得特別榮耀,到處宣傳:“今天我為李君駕車了!”世人對他的仰慕,由此可見一斑。
李膺如此受人推崇,魅力何在呢?他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學(xué)問沒的說,但他最可貴的地方卻并不在這里。
桓帝時,李膺任司隸校尉,負責(zé)督察百官。時值宦官專權(quán),宦官頭子張讓有個弟弟叫張朔,依仗其兄的權(quán)勢當(dāng)上了野王縣令。張朔性情荒誕不經(jīng),而且貪婪殘 暴,有一天,他酒足飯飽后,突發(fā)邪念,非要瞧瞧未出生的嬰兒是個什么模樣,便把從街上捉到的一個孕婦活活地剖腹殺害了。李膺義憤填膺,下令抓捕,張朔嚇得逃回京城,藏在了他哥哥家客廳的一根“合柱”里——那是一個中間掏空而形成的密室。那時候,張讓的府第門庭森嚴(yán),道道關(guān)卡,一般官吏根本無法進入。李膺不管那一套,手持令牌,親自帶人闖進張府,破柱將張朔逮捕,經(jīng)審訊錄供后,立刻將其斬首示眾。待到張讓想辦法搭救,他弟弟的人頭早已落地。他跑到桓帝那里嚎啕痛哭,說李膺不但冤枉他的弟弟,還先斬后奏,犯欺君之罪。
桓帝果然動怒,召李膺進見,厲聲責(zé)問道:“李膺,你眼里還有沒有朕?為什么不先奏朝廷便施刑戮。”李膺鎮(zhèn)定自若,回答說:“過去孔夫子做魯國司寇,上任七日就誅少正卯。今天臣到任已十天了,才殺張朔,我還以為會因為我除害不速而有過,想不到會因及時處決張朔而獲罪。我深知因此而惹禍了,死期快到,特請求皇上讓我再活五日,除掉那禍?zhǔn),然后皇上再用鼎烹煮我,我也心甘情愿!边@一番義正辭嚴(yán)的表態(tài),說得桓帝啞口無言,只得轉(zhuǎn)頭對張讓說:“這是你弟弟罪有應(yīng)得,司隸有什么過錯呢!”
自此,大小宦官大受震動,嚇得說話不敢粗聲大氣,走路不敢伸直腰板,連休假也不出宮玩耍,桓帝奇怪地問他們是什么緣故,大家都叩頭哭泣說:“害怕李校尉!
話雖是這么說,宦官對李膺恨之入骨,無時無刻不想置之死地而后快。延熹九年(公元166年)他們指使人誣告李膺等人籠絡(luò)太學(xué)生,結(jié)成朋黨,毀謗朝政;傅鄞笈,李膺被捕入獄,受到牽連的多達200多人。他們項頸、手、腳加上“三木”的刑具,頭被蒙蓋著,遭到嚴(yán)刑拷打。李膺骨頭很硬,也很機智,他在供辭里故意牽涉大量宦官子弟,弄得這些宦官也怕惹火燒身,不敢再深究,李膺得以死里逃生,僅僅被免掉了官職而已。
到靈帝時,士人與宦官的斗爭更趨激烈,宦官們憑借掌握的權(quán)力,先下手為強,掀起了東漢歷第二次“黨錮之禍”,太傅陳蕃、大將軍竇武先后遇害。有人給李膺送信,讓他趕緊逃走,李膺回答說:“臨事不怕危難,有罪不避刑罰,這是做臣子的氣節(jié)。我年已六十,死生聽從命運,往哪里逃呢?”不僅沒有逃跑,還主動投案“自首”,結(jié)果被酷 刑拷打至死,老婆孩子都被流放,門生、故吏、父兄都被禁錮。
當(dāng)時有個叫景毅的官員,是李膺的鐵桿粉絲,千方百計讓自己的兒子做了李膺的門徒,還沒登入在他的學(xué)生名錄中,因而沒有受到牽連處理。景毅深以為恥,說道:“我因為李膺是賢者,才讓兒子拜師,雖然沒有在名冊中,卻不可以自己不說。”于是,上書說明自己父子與李膺的關(guān)連,掛印封金,官也不當(dāng)了,領(lǐng)著老婆孩子回老家種地去了。
學(xué)識讓人尊敬,而品格則愈加令人仰慕。正直高潔,敢于擔(dān)當(dāng)?shù)娜似凡攀抢钼喵攘Φ脑慈c這樣的人相處,“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怎么能不使人向往而膜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