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鑒賞# #李白的《行路難》詩詞注釋及賞析#】開元三年(715年),李白十五歲。已有詩賦多首,并得到一些社會名流的推崇與獎掖,開始從事社會干謁活動。下面©無憂考網(wǎng)就給大家介紹下李白的《行路難》詩詞注釋及賞析,歡迎閱讀!
《行路難(其二)》
大道如青天,我獨(dú)不得出。
羞逐長安社中兒,赤雞白雉賭梨栗。
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
淮陰市井笑韓信,漢朝公卿忌賈生。
君不見昔時燕家重郭隗,擁篲折節(jié)無嫌猜。
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
昭王白骨縈蔓草,誰人更掃黃金臺?
行路難,歸去來!
《行路難(其二)》【注釋】:
、判咧痖L安社中兒,赤雞白雉賭梨栗:字面上是說自己恥于像長安的市井小人一般憑著斗雞小技賭勝微不足道的彩頭暗諷唐玄宗在宮內(nèi)設(shè)置斗雞坊,斗雞小兒因此而謀得功名富貴。據(jù)陳鴻《東城父老傳》記載,唐玄宗寵愛一個叫賈昌的斗雞小孩,給了他極其珍貴的待遇,而且恩寵他達(dá)幾十年之久。
⑵彈劍作歌奏苦聲:戰(zhàn)國時代,馮諼投齊國貴族孟嘗君門下為門客,但不受孟嘗君的重視,便三番彈劍作歌,抱怨自己得到的待遇太低。曳裾王門:語出《漢書·鄒陽傳》中的“飾固陋。
《行路難(其二)》【賞析】:
這首詩表現(xiàn)了李白對功業(yè)的渴望,流露出在困頓中仍然想有所作為的積極用世的熱情,他向往象燕昭王和樂毅等人那樣的風(fēng)云際會,希望有“輸肝剖膽效英才”的機(jī)緣。篇末的“行路難,歸去來”,只是一種憤激之詞,只是比較具體地指要離開長安,而不等于要消極避世,并且也不排斥在此同時他還抱有它日東山再起“直掛云帆濟(jì)滄海”的幻想。
《行路難(其三)》
有耳莫洗潁川水,有口莫食首陽蕨。
含光混世貴無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觀自古賢達(dá)人,功成不退皆殞身。
子胥既棄吳江上,屈原終投湘水濱。
陸機(jī)雄才豈自保?李斯稅駕苦不早。
華亭鶴唳詎可聞?上蔡蒼鷹何足道?
君不見吳中張翰稱達(dá)生,秋風(fēng)忽憶江東行。
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后千載名?
《行路難(其三)》【注釋】:
、艜x朝皇甫謐《高士傳》卷上《許由》篇:“堯讓天下于許由,……由于是遁耕于中岳潁水之陽,箕山之下……堯又召為九州長,由不欲聞之,洗耳于潁水濱!薄妒酚洝げ牧袀鳌罚骸拔渫跻哑揭髞y,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齊恥之,義不食周粟,隱于首陽山,采薇而食之……遂餓死于首陽山!薄端饕罚骸稗保б!卑崔、蕨本二草,前人誤以為一!陡呤總鳌罚撼哺钢^許由曰:“何不隱汝形,藏汝光?”此句言不露鋒芒,隨世俯仰之意。鮑照《擬行路難》:“自古圣賢盡貧賤”!妒酚洝げ虧闪袀鳌罚骸八臅r之序,成功者去!叹秊榍匦⒐鞣,……功已成矣,而遂以車裂!灼稹σ殉梢,而遂賜劍死于杜郵。吳起……功已成矣,而卒枝解。大夫種為越王深謀遠(yuǎn)計(jì)……令越成霸,功已彰而信矣,勾踐終負(fù)而殺之。此四子者,功成不去,禍至于身?”
⑵子胥:伍子胥!秴窃酱呵铩肪砦濉斗虿顑(nèi)傳》:“吳王聞子胥之怨恨也,乃使人賜屬鏤之劍,子胥……遂伏劍而死。吳王乃取子胥尸,盛以鴟夷之器,投之于江中!庇忠姟秶Z·吳語》。
、恰稌x書·陸機(jī)傳》載:陸機(jī)因宦人誣陷而被殺害于軍中,臨終嘆曰:“華亭鶴唳,豈可復(fù)聞乎?”
、取妒酚洝だ钏沽袀鳌份d:李斯喟然嘆曰:“……斯乃上蔡布衣……今人臣之位,無居臣上者,可謂富貴極矣。物極則衰,吾未知所稅駕?”(《索引》:“稅駕,猶解駕,言休息也”)《史記·李斯列傳》:“二世二年七月,具斯五刑,論腰斬咸陽市。斯出獄,與其中子俱執(zhí),顧謂其中子曰:‘吾欲與若復(fù)牽黃犬俱出上蔡東門逐狡兔,豈可得乎!’”《太平御覽》卷九二六:《史記》曰:“李斯臨刑,思牽黃犬、臂蒼鷹,出上蔡門,不可得矣!
《行路難(其三)》【賞析】:
前四句言人生須含光混世,不*名。中八句列舉功成不退而殞身者,以為求功戀位者誡。最后贊成張翰唯求適意的人生態(tài)度。一篇之意三層而兩折。言虛名無益,是不否定事功之意。而功成則須及時退身,一為避禍,二求適意自由。這是李白人生哲學(xué)的基調(diào)?v適一時,獨(dú)不為身后名邪?’答曰:‘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時一杯酒!瘯r人貴其曠達(dá)。”
《九月九日即事》
昨日登高罷,今朝更舉觴。
菊花何太苦,遭此兩重陽?
《九月九日即事》【注釋】:
⑴即事:以眼前事物為題材之詩,稱即事。
⑵登高:古時重陽節(jié)有登高的習(xí)俗。
、歉涸佟Ee觴(shāng):舉杯。觴,古代喝酒用的器具。
⑷遭此兩重陽:古時重陽節(jié)有采菊宴賞的習(xí)俗。重陽后一日宴賞為小重陽。菊花兩遇飲宴,兩遭采摘,故有遭此兩重陽之言。
《九月九日即事》【賞析】:
在唐宋時代,九月十日被稱為“小重陽”,詩人從這一角度入手,說菊花在大小重陽兩天內(nèi)連續(xù)遇到人們的登高、宴飲,兩次遭到采擷,所以有“太苦”的抱怨之言。作者以醉澆愁,朦朧中,仿佛看到菊花也在嘲笑他這個朝廷“逐臣”,他痛苦地發(fā)問:菊花為什么要遭到“兩重陽”的重創(chuàng)?對于賞菊的人們來說,重陽節(jié)的歡樂情緒言猶未盡,所以九月十日還要繼續(xù)宴飲;但菊花作為一種生命的個體,卻要忍受兩遭采擷之苦。詩人以其極為敏感、幽微的靈秀之心,站在菊花的立場上,發(fā)現(xiàn)了這一詩意的空間。實(shí)際上,詩人是借菊花之苦來寄托自己內(nèi)心的極度苦悶。借嘆菊花,而感慨自己被饞離京、流放夜郎的坎坷與不幸,正見其愁懷難以排解。此詩語雖平淡,內(nèi)涵卻十分深沉。主要表現(xiàn)了作者一生屢遭挫敗和打擊,而在節(jié)日里所引發(fā)的憂傷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