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咩和小白是兩只聰明的山羊。那天,當他們一同在溪邊喝水時,被一只大灰狼發(fā)現了。狼掩飾住心頭的狂喜,偷偷躥到他們身邊,以非常紳士的口吻說,嗨,小山羊,你們好呀!
大灰狼叔叔好。小咩和小白也趕緊向他打招呼。
怎么就你們兩只羊在這兒玩呀,你們的主人呢?狼一邊問,一邊飛快地轉動著眼骨碌四下張望。他有點擔心這是個圈套,心想若是得意忘形中中了獵人的冷槍,這條老命可真是玩完了。
嗯,就我們兩個。奶奶的,今天吃了太多的草,口渴得厲害,所以就來溪邊喝水羅。小咩說。
這樣一來,狼心里就踏實多了,他點點頭,經過仔細觀察,發(fā)現周圍的確沒什么埋伏。面對天上掉下來的美食,他直咽著口水,恨不得馬上撲上去飽食一頓;但轉念一想,我狼某就這樣去狼吞虎咽,那未免也太不紳士了,要吃掉他們,得找個明正言順的理由。
于是他隨即臉色一沉,說:兩個小王八糕子,你們知道狼大爺我為什么來嗎?按理說你們喝你們的水,我本不該管,但你們不該把前腳也踏進溪水里去,腳是洗干凈了,溪水卻變成了洗腳水。大爺我也正在前邊不遠處喝這溪里的水呢,現在你教我還有什么胃口喝下去?以后我得了乙肝或羊癲瘋之類的什么病,我老婆孩子將來靠誰來照顧呀?
狼先生,小白耐心地辯解,您在上游,我們在下游,臟水只會順著下游流去,根本就不會流到您那里去的……
閉嘴!狼說,你說不會流就不會流啊?什么事都還有個萬一哩!既然如此,那你解釋解釋,為什么魚會喜歡逆流而上?
這個、這個……小白一下子語塞。
還有,狼繼續(xù)說,你們以為自己吃的是公家的草哇?天上哪會掉下來餡餅?那本來是我自己種植的,我全靠那一片草地吸引兔子來當我的食物,現在好了,全被你們啃成了溜冰場,還故意當我說今天吃草太多,不是存心要氣死我么?
小咩早已明白了狼的意圖,冷哼一聲說,狼先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那本來就是一片野草,誰都可以去吃,你說話何必這樣強詞奪理呢?你就干脆一口吃掉我們吧,也省得磨嘴皮子!
耶耶,有個性!狼高興地用后腳刨著身后的泥土說,我就喜歡吃有個性的動物,因為他們總是能激起我莫大的胃口,相信在吞食你們的過程中,一定能給我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我向上帝發(fā)誓!
瞧瞧,你終于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小白白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說。
每年一到清明后和谷雨前,人們常常看到喜鵲枝頭叫喳喳,卻很少看到布谷鳥在空中飛來飛去。它們總是躲在野外的樹林或荒無人煙的墳地里,口中有節(jié)奏的發(fā)出一陣陣“布谷!布谷!”的叫聲。偶爾落在樹枝上,或是來到村頭盤旋一陣后,便匆匆的離去。雖然在刻意地提醒莊戶人家趕快播種,別誤了農時,但人們還是對它那幽怨而低沉的叫聲疑惑不解。
那么,布谷鳥為什么來去匆匆,不愿在人間多逗留一會兒呢?說起來還有一段凄迷的故事呢。
相傳,在松花江畔一片古老而茂密的森林里,生長著很多鳥類,它們長年累月、成群結隊的在樹林里玩耍嬉鬧,同是林中鳥,彼此感情都很深。其中的喜鵲和布谷鳥就是一對很要好的朋友。布谷鳥的學名叫杜鵑,是一種很漂亮的鳥,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頭上戴著一頂小傘似的花冠。這么漂亮的鳥卻有著它說不出口的苦衷。
小鳥們在森林里玩著玩著,漸漸到了成齡的年紀,該尋找伴侶生育后代了。眼看著好朋友喜鵲窩里的孩子們一幫接一幫的長大出飛了,可是自己孵的蛋卻怎么也產不出鳥崽兒來。
布谷鳥心急火燎,又不好說出口,急得爛了嘴角。變成了血色的嘴丫子。喜鵲見了關心地問:“遇到什么愁事了?”布谷鳥忸怩的說:“沒什么,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毕铲o說:“那你到我的窩里趴一會吧!”正好我要出去覓食,你幫我看會兒家!薄澳呛冒!”喜鵲飛出去找食物了,布谷鳥趴在喜鵲的窩里,低頭看見肚子下面的幾個喜鵲蛋,跟自己下的蛋一模一樣。
忽然心里生出了一個念頭,何不把自己的蛋和喜鵲的蛋摻在一起,看是否能借它的蛋生出一窩自己的后代呢?想來想去,不行啊!喜鵲孵的蛋是有數的,也摻不進去啊。怎么辦呢?情急之下,計上心來,干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它把窩里的喜鵲蛋用爪子一個個蹬了出去,換上了自己的蛋。然后,它得意的趴在了窩里,等著喜鵲回來。
喜鵲回來見樹下有摔碎的蛋殼,沒多想。見布谷鳥還在自己的窩里趴著,就問:“這會兒肚子好點了沒有?”布谷鳥假裝生么事也沒發(fā)生,臉不紅不白的答道:“好多了,你的窩可比我的窩熱乎多了!迸苛艘魂囎,等把蛋焐熱乎了,布谷鳥說:“我該回家了!等你孵出喜鵲崽兒我再來!